路德的城堡

【菸的十題】全職包葉（包榮興Ｘ葉修）　豬籠草（plurk @law890409）

包榮興其實並不像陳果一樣討厭菸味，畢竟在他成為職業選手之前的工作地點煙味只多不少，他甚至還見過吸食白粉的人們群聚。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葉修抽菸，哪怕吸菸量單以一個正常青年而言有些可怕。人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但夏天感冒的都是笨蛋。先不提這是個悖論，我們的包子同志在某日傍晚午睡醒來打了個噴嚏，之後便一直掛著鼻涕了，包榮興同學成功在這個夏天感冒了，但包子並不認為自己是那個笨蛋。包子從放在床頭櫃上的衛生紙抽了一張擤乾淨鼻涕，隨後一愣。

「菸癮發作好像也會流鼻涕啊？」

他想起之前看場子的兄弟們有些也是老菸槍，有時候沒錢買菸確實會流鼻涕，更甚者還會發抖，而他現在正抱著蓬鬆的棉被，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畏寒，就好像要發抖了。

「難不成是因為我吸了老大的二手菸，所以我也菸癮發作了嗎？」包子相當震驚地說，而坐在書桌前的室友羅輯握著原子筆的手抖了一下，羅輯幽幽地飄來一句：「不，你只是感冒了。」包子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從床頭櫃上拿了髮圈把披散在肩頭的長髮綁好就衝了出去，嘴裡不斷喊著老大，羅輯同學只是默默地繼續研究他的攻略，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千萬不要和包子講道理。」這句話早就被羅輯奉為真理。「老大！」包子一推開門就見到葉修叼著菸打榮耀，那張沒有元氣的臉轉了過來問：「怎麼了？」

「老大，我也菸癮發作了！」包子聲音宏亮地說。葉修處變不驚，前些天包子也衝著他說：「老大，易拉罐的拉環原來是固定吸管的！」幾乎每隔幾天包子就會把他的生活新發現報告給葉修。「你怎麼菸癮發作了啊？」葉修手上的動作沒停，他有些敷衍地問著。

「我會流鼻涕還會發抖！」

「你那是感冒。就算是夏天，晚上也會冷的，你整天只穿著件背心當然著涼。」葉修說完後螢幕上出現大大的榮耀兩字，葉修才起身伸懶腰，看了臉頰潮紅卻仍舊活力充沛的包子，隨後抓著自己的外套扔給包子。他說：「先穿著，我給你買點粥和藥去，順便買包菸。」葉修和包子擦身而過時，卻被包子手臂的體溫給嚇了一跳。包子平日就是屬於體溫偏高的人，但此時的溫度卻高得嚇人，遑論額溫。葉修皺眉說：「你先回房間去，我馬上回來。」包子沒什麼特別出眾的優點，就是最聽葉修的話，他說：「好的，老大！」

當葉修走回上林苑時，包子遠遠就能看見菸草燃燒的星火在夜裡明明暗暗，葉修的外套套在高大的包子身上有些緊繃，雖然葉修的本意是讓他在回房間前的這小段路上保暖，遺憾包子沒能理解鑽進被窩，始終穿著葉修的外套。「老大！哈啾！」包子拉開窗揮著手，夏天徐徐的晚風吹進房間裡，羅輯扭乾冰涼的溼毛巾正要替包子換上，誰料包子竟然自己跑去開窗揮手。「喂，你已經發燒了，別吹風！」不等羅輯說完，包子風也似地奔下樓去迎接老大了，棉被就落在房間地上，但包子還是穿著那件沾染上煙味的外套。包子站在門口盯了一會，還不等葉修開口就道：「老大遠遠看好像螢火蟲，一閃一閃的。」葉修抖抖嘴邊的煙，落下幾星火花。

葉修皺眉看著包子紅通通的臉頰，而喊著老大時嘴裡吐出的白煙就證實了溫差之大。「不是讓你回房間好好休息，快進去，快進去，別站這裡吹風。」葉修含著煙講話卻毫不含糊。包子卻直直站在門口，盯著葉修含著菸的嘴唇看，隨後皺眉說：「感冒真討厭。」

葉修沒怎麼猜想包子的話，直接照字面上解讀，於是道：「對對對，所以快點養好病，趕快進去別堵門口了。」葉修不知道的是，那一瞬間包子腦海裡在想的是門口微弱燈光下，葉修那張慵懶的臉被照亮，含著煙的紅唇讓包子想親上一口，奈何怕傳染給葉修，所以只好作罷。

「呦，羅輯真乖巧啊。」葉修一進門就見羅輯換了盆涼水還摺好了毛巾，正在鋪平被包子隨意扔到地上的棉被。羅輯無奈地說：「包子都燒到四十度了，還開窗和你打招呼，就一點也不擔心病得更嚴重嗎？」

「這裡是退燒藥和Ｂ群，還有……這包菸是我的。」葉修把袋子裡的菸拿走，剩下那一袋就放在桌上，他指揮包子說：「去床上躺下好好休息。」

「接下來，我沒怎麼照顧過病人，就交給你了羅輯。好好幹，我相信你，我就就在邊上看著。」葉修拍拍羅輯的肩膀，散發著真誠的眼神，看得羅輯想起隊上另一個同樣擁有真誠眼神的前輩。羅輯最後也沒多說什麼，抽了抽嘴角就說：「我去廚房倒點溫開水。」

葉修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眼神迷濛的包子。他點了根菸叼在嘴邊，隨後將菸夾在手指間，走了過去擰好毛巾放在包子頭上。

「老大的手真漂亮。」包子說。他眼睛越發看不清楚，但卻能明白知道那隻替自己蓋毛巾的手，葉修左手夾著菸，修長白淨的手指被煙霧繚繞著，指縫間向上流逸出白煙。「好了，好好休息，這幾天就先別訓練了。」隨後葉修又想到，包子這傢伙絕對會坐不住，於是接著道：「你醒著的時候我來你房間打榮耀，順便看一下羅輯練得怎樣，你就在邊上看著當作觀摩好了。」包子倒是理解出了另一個含意，老大怕他無聊，所以老大來陪他。

「好的，老大！」包子紅通通的臉笑著，有點傻氣卻足夠天真。「我最喜歡老大了！」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說，但葉修罕見地別過頭應了聲：「嗯、我明白。」包子沒看清的是葉修的耳根有些泛紅。穿著自己的外套，散著長髮的發燒包子，還一臉天真地說這種話，這樣的吸引力包子自己恐怕明白不了。

「好好休息，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