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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是,昨天七夕重溫587後的兔肉,標題大概可以下成:【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啊啊,真是的,任性妄為的傢伙一個就夠了,現在又多了兩個。」還有些鼻青臉腫的阿伏兔抱怨著,但卻又無奈地笑了,歸根究柢他們這些傢伙還能活著就是萬幸了。

雖然第七師團是體質逆天的夜兔,但這種傷勢就算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夜兔,也無法睡一覺醒來就完全復原,神威的臉上甚至還貼著兩塊藥布,他們許久沒打過這麼慘烈的仗了。

沒出息的阿伏兔。

他以前是被同伴這麼稱呼的,雖然不是得過且過的廢物,但阿伏兔確實不是那種會把弦繃到最緊的傢伙,他只是覺得現在日子過得就挺不錯的,雖然好幾次差點就要死了,但阿伏兔並沒有什麼需要怨懟的對象。

錢財和地位通通都不是夜兔所嚮往的,更別提阿伏兔的家人了,能一家團圓的夜兔不是沒有,但在沒有回頭路的第七師團裡少得可憐,阿伏兔已經習慣獨來獨往很久了,就這樣順應夜兔潮流,一步步走向滅亡。

「喂喂,你們這些傢伙好好躺平,別吵了。」阿伏兔罵著只受輕傷的第二師團及第四師團的傢伙們,他看著為數眾多的外星人們感到遺憾,經過這次戰役,他們的夜兔又少了許多人了,其中有大部分都是被神晃幹掉的,雖然最後神晃出手相助第七師團,但半數同胞的陣亡還是讓阿伏兔感到沮喪。

活下來的夜兔們現在活蹦亂跳的,彷彿幾日前被元老院背叛開始的追殺戰,到烙陽星因戰受重傷全都是假象。阿伏兔其實也覺得傷口不礙事了,除了被神威揍進岩石裡斷掉還插進肺的肋骨,花了他一些時間才長好,其他輕傷基本上用毛巾擦乾淨就萬事無憂了。

「哎,你們第七師團沒水嗎?我想吃水波蛋,你會做嗎?作法不會太難的。」第四師團的隊長嘮叨著,而被拉住褲管的夜兔巡邏兵回以筆挺的中指,豎立中指目前是全宇宙共通的星際手語。

阿伏兔也不管吵鬧的大客房了,他懶散地走回自己的副團長室,偶爾他看到上頭的副團長三字會感到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但身體卻已經習慣聽見同伴們喊他副團長,而不是沒出息的阿伏兔了。

「我還以為你跑去看風景了。」阿伏兔也不曉得神威為什麼會如此喜歡靠坐在窗台上看風景,就算以超高的時速在宇宙中移動,也不會讓人有前進的感覺,反倒看久了那片黑暗會有令人迷失想睡覺的念頭。

神威悠哉地坐在地毯上,長辮子倒是解開了,髮質好得幾乎不像是神晃所出,不過阿伏兔仔細想想,自己年輕時的頭髮也比現在亂糟糟的樣子好多了,但想歸想,阿伏兔並沒有整理儀容的打算。

「蠢貨,別擋道。」阿伏兔雖然這麼說,但自己卻多走了幾步路繞過神威,直接趴在自己的床上,他決定接下來要和他的棉被度過幸福的一天,雖然隨時都有可能被通訊器吵醒就是了。

當副團長就會有軟綿綿的床和自己的房間;身為沒出息的阿伏兔可以放心地睡到天明。阿伏兔沒有多想,一切順其自然,他不能決定自己身上的血統,也不曉得什麼時後會橫死在戰場上,他所擁有的就只有貪圖放鬆的當下了。

「還在生氣嗎?」神威趴在床邊微笑著,口氣相當輕鬆,好像只是偷吃掉阿伏兔藏在衣櫃裡的零食一樣。

「才沒有,只是欣慰團長的拳頭比怪物的揮擊還痛,差點就死掉了。」虛當時像是拍蟲子一樣將第七師團力量僅亞於神威的阿伏兔給輕鬆揮走,雖然阿伏兔當下脊椎撞上岩石痛得要死,但也好過神威朝心窩的強烈直擊。

阿伏兔是真的厭煩神威惹出的事,但他還是一件一件地收尾,並且替神威將麻煩事通通都撿去做,全當是替未來的海賊王鋪路了。這種情懷已經難以稱作責任心了,但阿伏兔是怎樣也不會去提那個字眼的,他只會用行動去接納神威的一切。

「不氣、不氣嘛。」神威頭上的呆毛隨著他的動作晃了一晃,那根毛是他頭上唯一一根不平順的存在。

阿伏兔直接將自己的斗篷扔到神威臉上,斗篷剛好罩住了神威,阿伏兔看著正在撲騰的神威笑著道:「嘿,真的不氣了。」

「偷襲!」神威喊了一聲,直接朝阿伏兔撲上去,反過來用斗篷悶住阿伏兔的臉,好戰的夜兔間小打小鬧就和生死格鬥場的競技差不多了。

「夠了,投降。」忙碌了一天的阿伏兔趴在床上索性不動,他的臉埋在枕頭裡,呼吸的聲音有些含糊。神威總是會有製造肢體接觸的機會,但阿伏兔今天是真的沒體力再和神威打架了,差點被揍死的情況還歷歷在目呢。

「喂,你瘋了嗎?都說投降了。」神威一口咬在阿伏兔的脖子上,那力道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阿伏兔的傘還擱在沙發上,但就算有傘,他也不保證對槍械戰有自信,畢竟依照往常的經驗打得越慘烈神威就會更加亢奮。

「阿伏兔,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明白嗎?」神威給了阿伏兔一個燦爛的笑容。

「笨蛋團長,不明白啊喂!」

神威再往下咬一口,這次是貨真價實地咬出了血,傷口就在阿伏兔的肩膀上,而最先陣亡的是阿伏兔的長袍。

「我靠,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神威用行動來回答阿伏兔了,阿伏兔差點以為神威打算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但最後神威還是鬆口了,只是血絲從阿伏兔破皮的嘴角溢出,嘴唇則被神威咬得鮮血淋漓,神威很習慣地伸出舌頭舔乾淨自己嘴邊的血液,那是屬於阿伏兔的夜兔血液。

之後的步驟相當流暢,阿伏兔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全在神威帶著熱度的視線下一覽無遺,他們像是玩起了不說話遊戲一樣無聲。

這並非是第一次,只是時機太微妙了。他們曾經以屍體為床;也曾將酒液當作是最顯白的謊言;沙發上紫紅與墨綠的傘相互交疊,槍管在光芒下熠熠生輝。

神威看似飽含笑意的目光毒辣,一點也不像行事那般粗枝大葉。他像是在戲謔對方的改不掉的習慣,阿伏兔蓋住表情的手背被神威強硬地握住手腕挪開,阿伏兔泛紅的眼角和右耳在雪白的皮膚下更顯潮紅。

那種拒絕自身羞恥情緒的眼神簡直就是致命毒藥,懶散的阿伏兔估計也不曉得自己此時在對方看來多富有誘惑的力量。神威低頭時,阿伏兔可以很清楚地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味道,這個人群中阿伏兔最為熟悉的氣味。

對大男人主義的傢伙而言,一旦淪陷其中就是永遠的雌伏,放棄了自身的驕傲,這幾乎就等同於靈魂上的自我閹割,是最為險惡的性自尊粉碎。但遺憾的是阿伏兔並沒有那種情懷,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因此落下風,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因而產生異變,若說有,大概就是他們彼此遲來許多年的告白仍舊無法鬆口。

掠奪的動作是如此真實,他們彼此都相當理智,這替他們帶來真實的精神娛樂,所有的激情像是落入火海的彈藥一樣炸裂開來,如此異類,光是這種行為就足以讓他們勃起。

血與精液分不開了,透過神威敞開的袍子,他的背上也佈滿了鮮豔的抓痕,夜兔的壞習慣便是不見血不過癮,與疼痛比較,擁抱是如此富有溫度,那些生死的選擇,以及生命中的苦痛都不足以干擾彼此思緒了。

像是要證明永遠都不會分開一樣,神威扳過阿伏兔的臉,讓他看著自己,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變成了怪物。如果阿伏兔真的離開了,那我也會衝到地獄把你搶回來。」

長時間精神上的自我流放讓神威習慣去逃避,但此時此刻他卻如此直白地說了。阿伏兔當然能死,但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受夜兔之血操控的怪物。

阿伏兔原以為神威這種改不掉的自我主義會至死方休,雖然現下態度仍舊霸道強硬,但神威卻親口說出來了。在阿伏兔眼中神威是如此強大,縱然空洞卻是無法否定的強大,而此時坦承的對方像是又成長了一回一樣。

神威注意到了阿伏兔抿起的嘴唇,阿伏兔他本人並沒有察覺到這個小動作,但神威的笑意卻加深了,神威本以為阿伏兔會對自己所言不以為意,這個動作就被神威當作是阿伏兔藏起來的證據了,阿伏兔說不出口的,神威明白。

黎明時,雖然窗簾後的窗鏡依然只能映出一片漆黑的宇宙,但阿伏兔舒展過的筋骨上遍佈的傷痕帶出了神威的好心情。

「喂,只有道歉太沒誠意了。總得讓我懲罰你一次吧,像是上貢一周份的白米飯。」

神威微笑,他雖然有肏哭阿伏兔的嗜好,但卻無視了對方此時的挑釁,他又朝對方的傷口上咬出了新血,笑道:「乖,別叫。」

他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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