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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小說是由《ONE PIECE》原作所衍伸二創的個人紀念誌

內有克比黑化及年齡操作設定,可當作平行世界。

 

 

高塔正位

牌意:意料之外的變化,終止過去的關係,

      捨棄舊觀念,不穩定且沒有保障,

      離開同溫層便一切歸零。

 

貝魯梅伯是個軍人,一個不夠出彩卻依然資深的高階軍官。對於他這樣的人,在各軍部裡多著是。這樣的軍人你可以稱譽他的閱歷豐富,刀術高超或武藝卓絕,甚至詞窮到讚美他的庫克銳彎刀優雅大方也沒問題。

可你獨獨不能做一件事。

那便是當著他的面道:「你長的真漂亮。」這對他們這些軍人而言,已經不算是口語挑釁,而是邀戰了。不論性別為何,讚許他們的外貌就等同於忽視了他們的戰功以及驍勇。

然而,實際上顯然很多人不太明白這個道理。當叛軍一員踩上甲板的那一刻,看見有別於其他海軍,在戰場煙硝中頂著一頭飄然金色長髮,身材修長且穿著得體的貝魯梅伯,一開口就是:「你真好看。」

受到讚譽的貝魯梅伯回頭看見了叛軍,也不與他多話,直接身體力行地回應了對方的讚許。貝魯梅伯的品味非主流,選用的兵器在經過萬里跋涉以後依然適應北海的地形氣候。

庫克瑞彎刀的份量沉重,但因造型特殊,貝魯梅伯反手一轉腕關節,便輕輕將人頭削下。接著兩把彎刀在空中又轉了幾圈,上頭沾上的血液被甩了出去,當即收回鞘中。

結束過程,貝魯梅伯將微落的墨鏡上推,接著便轉回身繼續觀察戰場的情勢。

他雖然只是副官,但這場戰役的統帥是他的長官克比,貝魯梅伯要做的不是衝鋒陷陣,而是以代理身份守著艦隊,一邊將最新戰報傳給第一線的克比,而幾位下士官則是他的輔佐,他們控制著砲火的輸出,扶持政府軍清剿叛軍。

「少將!」剛放下電話蟲的曹長通訊兵喊著,他奔跑到貝魯梅伯面前行了一個俐落的軍禮,說:「叛軍盤據的帳篷城已經被擊毀了,暴風雪轉強,目前戰線一路向南移動,再過半小時便會到海岸線。」

「守死,叛軍沒有破冰船,逃不出我們的封鎖。」貝魯梅伯冷靜地發號施令,他一向不喜歡參與戰爭,雖然打勝仗能夠獲得升遷封賞的機會,但他依然比較習慣解懸賞金任務,而不是眼睜睜看著部下們受襲致死,卻因為職責不得下船出手相助。

「既然已經毀了他們的老窩,那克比的下一步就是聯合政府軍包圍被沖散的叛賊了。」

貝魯梅伯動著腦筋,即使不樂意縝密計畫,他依然盡忠職守,這是長年軍旅生活留下來的習慣,與他慵懶僥倖的本性相違,卻又莫名地和諧。

「收攏隊形,全隊向前!」圍欄邊的作戰官喊著,雪原北岸的風雪颳得嚇人,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海軍的同袍們揮舞著兵器在底下奮戰,而船上的下士官則指揮著砲火射擊的方向,海軍掃蕩叛軍的效率快得驚人,從一開始王國差點被殲滅,而後海軍援助奪來逆轉勝的變化讓不少人心悸。

本部海軍無疑是當今大海賊時代最強盛的官方兵種了。

從海軍上岸以後持續展開的戰事已經過了十三天,北海的環境不適合久戰,即使後援來的海軍兵力強盛,軍糧也能供給全艦一個月,可他們不只要清剿叛軍,還得援助政府軍,接獲命令後的貝魯梅伯就一直在計算著食糧和藥品控制。

「現在是北海的冬季,王國本就積糧不足,但還不算要緊的事。關鍵是藥品的供給。」醫務室的士官將最新統計的藥品數量回報給貝魯梅伯,而貝魯梅伯皺著眉頭問:「單看眼前不算戰後的傷員,還能撐多久?」

「最多再一天就會告乏了,政府軍不斷要求藥品的輸入,他們有太多重症傷員了,風雪中不緊急處理失溫失血者,血壓驟降後很快就會死亡。」

聽完報告的貝魯梅伯揉著額角,在這種天氣裡他多想回房間裡來杯溫熱的白蘭地暖身,最好再來點法魯卡輕歌助興安眠。

「讓通訊兵聯絡克比,如果他同意就讓第二隊把藥品護送給政府軍。」貝魯梅伯還是下了決定,受傷被救回的海軍躺在軍艦裡溫暖的房間接受急救,訓練有素身體精實的本部海軍還不算危險,可那些在海軍來以前就苦苦支撐數月的政府軍快要撐不下去了,他們大多都是充軍的庶民,泳技或許很好,但參與戰爭,不行。

「報告少將,已經取得許可,中將說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第二小隊已經準備歸隊!」

「需要配給一名醫師嗎?」貝魯梅伯隨口一問,送佛送上天,他聽說政府已經失去了數名軍醫和廚師。

「不需要,他們的村莊有志願醫生正投入戰場後援中。」通訊兵報告完後立刻回歸本位守著電話蟲,確保時時刻刻都能連上線。

「戰爭很快就會結束。」貝魯梅伯重複咀嚼著這句話,只過了半個月不到,他卻覺得像是永遠停留在這場冰雪中一樣,大海、陸地與天空,全都和他的大衣一樣雪白,什麼也沒有,就算滾燙的鮮血落到地上,也馬上就被霜雪掩去。

這次的任務貝魯梅伯做得中規中矩,就和往常一樣不特別突出,但他逐漸感到厭煩了。

這股情緒他說不出來,他不是仁慈的人,以前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官二代時,他悠哉地一蹋糊塗,也沒少幹過壞事。可現在,回頭看去他已經對那些小惡小善厭棄了。

作為一名海軍少將,凌駕於他父親的高度,貝魯梅伯本該再無牽掛,但正義披風下的人卻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哪怕他手上並非握有生殺大權,他依然感到迷惘,畢竟他沒有克比那般想成為上將的執念,他只是得過且過而已。

流冰一路載浮載沉,這冰天雪地的戰火,該熄了。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為什麼全員還沒有歸隊!」貝魯梅伯的詰問讓通訊兵膽寒,只見他道:「報告,中將與第一隊已經在回程路上,但其餘人馬全由對陸作戰官指揮,不只清掃所有叛軍,還有前來支援政府軍的海賊。」

「海賊?港口都被封鎖了,哪裡來的海賊?」下士官跟著循問通訊兵,想要知道更清楚的情報,但一隊人馬已經上了七樓的甲板,戰艦最高指揮官克比的大衣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甲板上的駐守人員全體向他行了軍禮。

「這場戰爭不是由三方人馬構成的,是四方。」克比平靜地說,而貝魯梅伯由衷感到一股不安,那不安定的情緒究竟來至於對方的冷靜還是始終不滅的狂風暴雪,已經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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